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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颜丽似乎耐心耗尽,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,起身作势要走:“既然你不愿意,那就算了,我也不强人所难……”
明知她这是故作姿态,夏云初却不得不上钩。她闭目深吸了口气:“慢着!”
跪下,也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她在心底这样宽慰自己,一面想着母亲的音容笑貌,最后终于膝盖一弯,直直地跪了下去。
池颜丽大笑起来。
“磕头!”
夏云初僵硬地弯腰,将头往地上贴,刚碰上冰冷的地板,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揪住了头发,力道大得似乎要把她整块头皮掀下来。
她下意识地想反抗,却暗自忍耐住。
池颜丽兴奋得咬牙切齿:“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磕头!”
她揪着夏云初的头发将她脑袋往地上砸,接连三下。
抬起来时,夏云初看见了地板上的血痕,而她额角还在往下滴血,血珠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落在另一块地板上,碎成殷红的血花。
夏云初从地上爬起来,鲜血沿着太阳穴往下淌,她半张脸都是红的,艳丽得诡异,衬得那双眼睛如寒冰一般。
池颜丽不禁吞了口口水,强撑着气势说:“接下来,只要许黎川同意把资产还给我,我就马上告诉你李出岫被埋在哪!”
李出岫是夏云初生母的名字。
云无心以出岫。
夏云初脸色没什么表情:“如果你敢骗我,我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
说完这句,她转身下楼。
客厅里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,都惊住了,明峰更是快步上前,心疼不已:“小姐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夏云初低声说,“我们走。”
“云初啊……”池颜丽的声音从后面追来,她满脸笑容地提醒道,“我们说好的事,你可千万别忘了,我这个人耐心有限。”
明峰一看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,就知道夏云初头上的伤和这女人脱不了干系,他心头火气,要上去,被夏云初一把抓住手臂。
“明叔,我们走!”
她声音轻却不容抗拒。
明峰只好作罢,狠狠地瞪了眼池颜丽和屋子里的其他人,陪着夏云初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夏云初坐进车里,才觉得头晕。
她禁不住冷笑,看来池颜丽是真心想让她死,这三下怕是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。
“明叔。”她闭眼吩咐,“送我去躺医院吧,估计伤口得缝针。”
她口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稀松寻常的小事。
明明血都已经染红了她白色的高领毛衣,触目惊心。
明峰都不敢去想夏云初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,怎么熬出头的。
“云初……”他难得这么叫她,用长辈的口吻,自责不已,“我应该早些回来。”
夏云初闭着眼睛笑:“那你帮不到我什么。”
话一出口,又觉得自己太薄情了些。她默了片刻,又缓缓说:“没事的,都过去了。人活着,总得吃点苦头,我吃过太多苦头,轻易就不觉得苦了。”
不过疼倒是真的。
她抬手想碰伤口,刚触及那片血肉模糊的地方,就疼得倒吸了两口凉气。
明峰心疼得紧,载着夏云初极速冲向医院。
夏云初所料没错,伤口的确需要缝针,整个过程,夏云初咬牙忍着倒也没吭声喊疼,事后有些担心地问医生:“不会留疤吧?”
“好好护理就不会。下次可得小心点!伤口这段时间别沾水。”
夏云初这才算放心,明峰已经替她取了药。
走出医院,明峰接了个紧急电话,他调查夏天赐服用的毒药来源一事,有了进展。
两人就此分开,夏云初驱车回家,把沾了血的衣服扔掉,又洗了个澡,小心翼翼地不触及伤口。等她收拾完自己下楼,保姆已经准点过来准备晚餐,保姆话不多,做好饭菜等夏云初吃完,收拾善后了,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。
夏云初窝在沙发上看电视,看着犯了困,不经心窝在沙发上睡着了。她是被开门声弄醒的,睁开迷蒙地睡眼,看见许黎川回来了。
她又重新合上眼皮,闭着眼睛冲他笑笑:“回来了,要不要吃宵夜?”
许黎川刚想答话,却看见了她额角的伤口。
“怎么弄的?”他走近,拨开她的头发去检查伤势,淡不可见地皱了下眉。